山,总是一种高度的象征,而武当山,作为中国道教圣地,自然引人向往。
我们是来拜山的?还是问道?其实,作为户外运动的爱好者,其主要目的,应该归纳一点:徒步运动。我想,这就是武当之行的出发点,所有沿途的风景,不论它是有名的,还是无名的,在户外者眼中,都是最美。
一群普通的徒步爱好者,在自己有生的一段时光中,把自己的脚印留在了21世纪初这个早春的武当山路上。纵然面前是崎岖艰险的武当大峡谷,又何惧?道教,相信唯物论的人,对于这个问题是不深刻研究的,只把它作为和我们生命一样流动的某个具体精神上的形式表达。
或许,一路清凉的山风,不停地告诉我们,征服大山容易,改造灵魂难。当我们勇敢地爬上金顶时,看见的只是弥天大雾,甚至可以说,只能看见自己了。那一刻,在一定层面上去理解道教的虚幻避世说,略有感悟。因为我们所能看见的和不能看明白的道,都在迷雾中。
山风,越来越大,并且夹带着很重的湿气,可大家依然扎营在山巅,随着夜幕悄然拉上,所有的喧闹声,亦如海市蜃楼般,在空中,或许更像在梦中,因为,我们那一时段,生活在海拔1600多米的高空之中。
天亮了,雾依然,匆忙收拾行装后,大家游玩了包括金殿在内的所有山巅风景,虽然纯自然风光看不到,但几百年成就的人文圣景,虔诚中,我们一一敬拜。或许,真武大帝不给我们这些真正的道教中人一个清晰的面孔,撒了一天的大雾,就像我们读不懂一本书一样,半是明白半是糊涂。更像大家走过“转运殿”一样,跟着喊“转过了,转过了”,其实,到底转过了什么,各自明白。
无数次的回眸,期待与不舍,而在武当山顶,我只回首了一次,仿佛几百年的风华瞬间涌现又刹那远去,八百里武当山脉,精华皆在山峰,无为与浪漫,缥缈与空灵,成就了人们不同的精神境界。天道,人道,现实大道,所有的道,如果用最简单的一句话说明,归一心道。
下山的路,在六千多块青石台阶的铺垫下,或垂直、或弯曲,延伸至山脚,所有下山的,上山的,在这一路上,不知道有谁真正去想,这一切都仅仅一个“玩”字?
半山腰的紫霄宫,其庞大巍峨,依稀可见当年最繁华的情景,砖墙柱,默默几百年,见证了道教在武当的起源与发展,哪怕是轻轻走过,都怕惊醒了一个梦,如果有一方石凳,愿就此一坐,把古今无数篇吟诵武当的文字,细细品读,然后等着一只仙鹤,就像期盼一个希望一样。
真的不是故意的,有时候大家都想简单点,可当我们面对一个具体的现实问题时,不得不用另一种方式去表达。在武当山门,我们幽默了一把,因为,我们被告之,没有票。可我们分明有票的,只是前山和后山有区别,可为什么一座山却要那么复杂地去分解呢?就像人,还有前身和后身的分离吗?
于是,武当风景,我们最后只有冲了。
不能用惊天动地,也可谓是聪明才智,大家化整为零,充分发挥人数少,机动性强的特点,冲破重重阻力,一个个胜利突围,虽然还是付出了些代价,但多少还是减轻了负担,生活,对于大家来说,都不容易。相信那位决定建造武当神殿的大明皇帝,还有那位已经成仙的老子——太上老君,也会豁达地笑笑说:随便耍。
远了,武当;我,匆匆一个山客穿过武当山。 |